2005年4月5日

同事朋友仔

如兔皮所說,我們的工作總會遇上很多萍水相逢的人。別人總說,真好呀,會認識很多新朋友,事實正好相反。在兩間公司共飛了一年多,可稱為朋友的同事數起來比手指還要少(同班一起training的那堆怪物不計算在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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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工作上總是相敬如賓,大家客客氣氣的合作完成一班機也就算了。有時候在機上談得多投契,下了飛機說聲『再見』也就完了。在外地有時候也會相約吃飯什麼的,但回到香港可以連繫上的其實沒幾多個。

那天某新同事告訴我,她飛了三個月但好像沒什麼好朋友,不知是否性格問題。我說,嘻嘻哈哈後結束,也總比別人工作上那些天天互相撕殺互講是非的所謂同事好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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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八天美加的第一天晚上,某同事room to room的打來問我吃了東西沒有(因為別人出外吃飯但我睡得像死了一樣),東扯西扯的開始說了很多無聊話。扯上了感情事,她跟我說今天其實好不快樂,我聽她說了很多很多,最後談了六小時!!

某人曾說在機上生病最可憐(就算普通感冒,但因氣壓也可以完全聽不到東西好無助),我說,在飛機上不快樂最可憐,如何不快樂也要裝快樂,還要笑著應付所有人。

我認為,她堅強死了,竟可以甜美的笑了差不多十小時 (四程機合共三十小時)

接著的幾天我們又是拿著電話不放,大家如數家珍的連小學的事都拿出來談。她像阿媽一樣的,告訴我日本版的衣服不代表暖,叫我要穿多一點。某天,她更煮了一個午餐肉粗麵給我吃,我吃掉她的薯片,在她的床上看她的雜誌和聽她ipod內的歌。她那刻呢? 就是在洗那隻我吃完麵的碗 (有時也認為自己有點過份)。

回港後,大清早我倆在機場吃著早餐,她不停的說捨不得我,其實我也捨不得她,只是我比較口硬。後來我們又約定了,要一起去打邊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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讀書時期,我已在社會工作,從來認為同事,就只是一起工作的人罷了。

那天友人說知道我近日不快樂,在frankfurt買了一個兔仔給我 (已沒不快樂,但兔仔還一樣要給我),又想起了我們幾人將會一起去旅行,又又想起在其他地方我會好掛住她們幾個,又又又想起剛認識的這個大眼妹(噢她剛剛打給我),又又又又想起今天竟在這裡撞上auckland的J (世界真細小但某人功不可沒)

(不知如何結尾才好總之我感到這樣很好哈)


( 八年後的大嬸碎碎念:

飛了已近年十個年頭,不計同班同學仔,算是「朋友」的空少空姐,仍是十隻手指數得晒。其實這行的人,大都愛玩沒野心又簡單。但朋友,走精英制就好,重質不重量的我,真的沒太多興趣再交新的朋友了。

文中的這個大眼妹,也多年沒見了,好像已不在飛了吧。最後一次見,她和同居男友分手,從東涌某屋苑搬到另一屋苑。猶記得那天幫她搬屋,二人推著架車仔,螞蟻搬家搬了一整天。

只是萍水相逢,但願你現在安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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