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5年4月30日

我們的台北

那天獨個兒坐飛機到台北再跑到西門町 ,有回家的感覺(這叛國二五女)。

在西門町看見她們三人,好想笑。在附近暴飲暴食後返回飯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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基本上數不出這幾天的正確行程(應該說我們一直也沒有任何行程計劃),每天就是飲飲食食飲飲食食還有飲飲食食 ,大家的對話:『喂好餓呀』,『係囉呢個好似幾好食喎』。

西門町的士多啤梨多多花枝丸串燒西瓜魯肉飯還有不同的便利店飲品,永康街的小籠包那牛肉麵店還有超大的strawberry-mango冰。在淡水、在中正機場、在飛機上,我們四人也像前生沒吃過東西一樣的不停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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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曾說,
想跟朋友絕交的最佳方法是一起做生意去旅行 (當然跟她們去旅行的目的,不是想絕交)。這次旅行後,我們不但沒有絕交,我也只有更愛更愛她們。

第一天早上醒來,朋友S發現自己的眼被蚊叮得完全不能打開。原本是大眼妹一名,看到她那一隻超大但一隻不能打開的眼睛,除了超級大笑以外,我們完全不想做其他事情。

基於怕她會自殺或把我們殺死,只好死忍不笑,還自告奮勇的說要幫她買冰(因為太內疚)。後來大家陪她去看醫生,她一臉歉疚的認為自己影響了大家的行程(但已說了我們根本沒有任何行程)。後來,更大方的和我們一起大笑自己那雙怪怪的大小眼。

我跟另一朋友更超賤的拿著相機拍照 (大家看完立刻不想跟我做朋友)。

還有她處理另一事情的那份堅定,她說自己做錯了,不應該那樣時,我啞然了也感動了。我問自己為何遇到一樣的事情但沒有人家的堅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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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朋友Y,性格跟我很不一樣,總之她就是柔順可人的那一種(換句話說就是和我相反)。

跟她一起就是舒服快樂。那天我們坐在床上一起看多啦A夢,她說就算只是跟大家坐著看電視也感到快樂,那一刻真的感到超幸福(好像把我們的關係說得好曖昧)。

那晚在同一床上(?)我們談著女孩子的感情事,她說著那沒安全感的事時聲音傷感,好想安慰她說沒事的不可能發生呢等等等等,但說不出口吧連自己都不相信的事我沒力量去讓別人相信。我只說『現在還一起就好了別想太多』,接著就掉下眼淚來 (不明白無啦啦為何把這篇搞得這麼傷感對不起)

但我真的相信,她以後都會好幸福,因為她是如此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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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有另一朋友C,人長得比我高比我瘦(其實也沒什麼朋友比我更肥)。

但我發現,她應該是傻的(上次跟她一起去英國已一早發現)。人嘛,又是很好很好。每天聽她提起媽媽妹妹這兩人不下一百次,就像模範生一般的讓我知道自己是如何的不孝。

那天在龍山寺看到她拜月老時的一臉誠心,還有她右手上的那條紅線,好感動呢。我自己已不願去相信的,但她就是相信著也努力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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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有另另一個沒有跟我們一起到台北的朋友(就是好蠢的那一個),我們在台北也一直想著她(應該說想著她的蠢事)。

回來後我想,不如我們找一次再去旅行吧,她也要一塊兒去的。台北也好,泰國也好,就算是澳門長洲又或是到香港公園也好,總之我們一起快樂的玩就好了。


( 八年後的大嬸碎碎念:

進這家公司,於我來說最大的收穫,不是到處玩到處旅行,而是認識了這幾位好友。

善良、簡單、極度孝順、會聊聊八卦但永不搬弄無謂是非、真心待朋友好、懂體諒別人,下刪一百幾十億個優點。特別是這兩年見識過某兩位假面奇葩後,更真心地感受到這幫人的好。

過了這些年,朋友S跟青梅竹馬的男友結婚;朋友C的小男孩已經三歲;朋友Y呢,孩子就是我的乾兒子。大家也是低調地過著幸福日子.....愛妳們啊 )

2005年4月16日

戀愛地圖

昨晚跟同事E和她的男朋友打邊爐,三人就是瘋狂的不停吃不停吃,好開心呀,好像很久沒吃過像樣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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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墨爾本家庭那裡一切快樂,唯一有點不知如何適應的就是:吃。

第一天晚上吃的是一團的東西好像意大利粉,但又有一個皮包著,總之吃完了我也不知是什麼(問朋友那是什麼,他說完一個英文名後,我更混亂)。他媽媽以為我們中國人在飯後一定要喝茶,泡了一壺怪味的水給我 (她問如何我也坦白說:好怪)

第二天晚上那晚餐我有份一起做的。第一種是用一塊好大的皮,包著一些肉的物體,卷成一條條(我卷的,但十條有九條也搞得破爛)再放進烤爐,味道不錯(除了那肉有些我不吃,不知什麼菜但還是吃了)

除了肉卷就是吃沙律。

那沙律內有多種不同的細細粒的菜(十種有九種我也不知是什麼),還有生的青椒、紅椒、橙椒、生的磨菇、西瓜、士多啤梨、粟米、生的橄欖等等,總之什麼也是生的!!冷冰冰!! 沙律完全沒有任何醬,基本上就是生吃著一堆菜 (一邊吃一邊懷念茶餐廳那沒營養的沙律)

甜品則是一個提子cake。

餅底不是一般的餅,而是一堆穀麥類的東西 (他家不吃奶類食品所以不用芝士),其餘的內容全都是提子(不是新鮮的提子,而是一些濕的提子乾)。吃完一半告訴朋友,我其實不吃提子乾,他叫把餘下的用來餵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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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起昨晚的打邊爐,仍念念不忘。現在才知道自己的飲食習慣原來好中國 

(但在澳洲吃完了二天發現自己明顯瘦了,可能是因為他們煮食時幾乎不用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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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做Facial+Spa後整個人超累超想睡,但還是跑去買飛看《戀愛地圖》


原本入場看是為了范曉萱(喜歡她),但真的好看呢。推介。

2005年4月14日

愛死我的朋友

朋友說我近日生活糜爛,其實不知什麼是糜爛,只知道近日真的累死人眼訓死人。連續地工作了八天(我們很少會這樣),好像永遠睡眠不足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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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飛完了一個北京後冷病了也累病了,下飛機後沒多久,又死到蘭桂芳跟朋友的男朋友(其實也是我的朋友+預科同學)慶祝生日。壽星仔那像爆炸狗的頭把我們笑死。

在石板街上,牙對我說,那陣子沒想過他們會走在一起。對呢,誰也沒想像過一個發顛的會跟一個正常的走在一起 (我自己也沒想過會跟那正常的成為好朋友,畢竟她真的太好太好了 ,中學時像我媽一樣的每天把我照顧)

兩人一起吵吵鬧鬧多年(只有那爆炸狗在吵,我的友一向也乖巧柔順),外表性格完全不一樣的他們就是一直相依為命。永遠永遠在一起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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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開後跟朋友在旺角街頭吃著生菜魚肉。

邊餵她吃魚肉,邊聽著她說那什麼「只要我對他好就可以了,反正他一向也對我不好」。啞然著不知如何接下去,只好努力的把魚肉塞進口中。想起自己曾經也這樣的認為著,但有些事情,其實不用如此辛苦就是了。

她問,應否再找他呢。心中其實是反對的,因為知道那人會有讓她傷心的回應,有些事情,知得太多太明白太清楚,就只有更傷心;有些事情,真的會比你想像中還要殘忍。

但,還是說了一聲『好』。我告訴自己,她做什麼我都會支持,只要她快樂就可以了。如何跌倒如何的痛也沒關係吧,反正我們也總在她身邊扶上一把。

( 八年後的大嬸碎碎念:

爆炸頭跟我的友,和我差不多時間結婚了。兩人,仍是搗蛋似的相親相愛。

第二個友人,幾年前開始過著少奶生活........現在還有個女兒。嗚嗚,好感觸啊。那些年,大家都在感情路上跌跌撞撞,現在每個,都幸福快樂.....)

墨爾本家庭

飛了一整個晚上到達墨爾本,換句話說就是整夜沒睡。前一天,整個晚上在蘭桂芳幫朋友慶祝生日,再前一天在北京整夜發高燒睡不著。

三天沒睡過,走下飛機的那一刻就是崩潰x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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返回酒店後換衫落妝後立即出門(崩潰x20),朋友s的畫展快將舉行,答應了要預先看他的畫,有一張是畫我的,但從沒看過。

眼訓到死的吃完了飯,再跑到那national什麼art gallery看Andy Warhol展覽。

展覽基本上什麼都有,Andy兄寫給別人的信、別人給他的信、信用卡月結單(!)、照片、YSL送給他的衣服、小時候的畫、雜誌、書本(有一本是mickey mouse童書)、機票、收到的傳單等等,基本上我認為Andy是垃圾佬,什麼都keep一餐(竟keep著買pizza的收據)

看了幾小時後,頸超痛(八卦的一直低頭偷看別人的書信內容)

晚上六時多到朋友家看畫+吃飯,超快樂的認識了他的家人。除了嘆為觀止,不知道可以說什麼,沒看過更有趣的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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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眼看見他姐姐時,嚇了一跳。沒想過他有如此美艷的姐姐 ( 朋友的樣子只是不過不失),長得超像Avril Lavigne,但皮膚更白眼睛更大。目不轉睛的望著她,漂亮死人!!!

熱情的她整個晚上不斷拿自己設計的東西給我看(她擁有自己的服裝品牌),有帽啦、假髮啦、衣服啦、耳環啦,真的什麼都有,更有趣的是她會無啦啦的不斷唱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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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姐姐,則完全另一個模樣。

古典味極重的她,像在Jane Austen世界那邊跑過來的。除了Hi了一聲以外,整個晚上也沒跟她說過任何東西,也沒聽過她再說話,只見她一直看書。

吃飯時大家拿著叉吃意粉,她竟用筷子。朋友家中的音樂室,有鼓、電子琴、很多結他,以為那是大姐姐的,但朋友竟說那是二姐姐!!!

一副不吃人間煙火的模樣,但愛打鼓(她的樣子應該在海邊玩豎琴)。離開後,友對我說:「我二姐說她好喜歡你,她很少喜歡別人的」。好感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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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小的妹妹妹,只有十七歲,金頭髮,藍眼睛,面圓圓的,好可愛。她告訴我,最喜歡音樂,每個星期有三個晚上,她會到電台主持一個關於音樂的節目(她玩結他)。她還擁有一隻愛開生日party、愛玩踩汽球的狗。沒事做時,她會吹百多個汽球讓她的狗狂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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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紀最小的弟弟只有十五歲。

第一眼看見他,我希望自己變小十年再嫁給他。整個樣子就是大眼白淨版的Edison,沒看過更精緻的樣子。整天抱著一隻貓在打PS2。

他說在街上很多中國人說他長得像Edison(整個家庭只有他是深啡頭髮、眼珠),所以他開始聽廣東歌。他最喜歡的歌手竟是陳慧琳、LMF、鄭秀文和郭富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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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飯時份,媽媽回來。

耳朵、腳、手臂都有紋身的可愛媽媽,帶我到畫室看她下一個畫展的油畫  (關於18世紀的法國),又拿出她幾個月前開畫展的油畫給我看  (畫一些日本的傳統故事)。

她告訴我,她很愛很愛她的五個孩子,他們想做什麼、要做什麼,她都會全力的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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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人總說外國人的家庭觀念不及中國人濃厚,他們的關係好像朋友而不是家人。但看見他們一家,又認為別人比我們好像親近多了,真的像朋友,但就是很好很好很愛大家的朋友。

晚飯後媽媽到畫室畫畫,我們幾個人跑到樓上跟大姐學做手飾。大姐姐做了心口針、耳環、手鏈,我做了兩對可愛的耳環,朋友做了一條手鏈送我。

離開前,他們叫我答應一定要回來看他們,跟他們一起煮飯、一起做手飾、一起聽LMF、一起彈鋼琴,還有一起看王家衛電影。走出那家門時,想哭。沒遇過更好更有趣的一家人。

朋友對我說,他們都好喜歡我。我也真心的喜歡他們每一個。


( 八年後的大嬸碎碎念:

這個男孩,後來我們有拍過數個月的拖 (遠距)。他的工作和媽媽一樣,是位藝術家,有個超級易記的網站名。今天搬這篇時,好奇地去看了看,網站還在,工作仍是畫畫賣畫、搞裝置藝術什麼的。再細看,發現他已經有個五歲的、超級超級漂亮的,叫Blythe的兒子 ( 頭髮好長,又長得精緻,第一眼望以為是女生,但他一直叫他「He」)。真心的,好感動。

當年分開,我很不負責任地不聯絡就算。不聽電話、電郵不覆,音訊全無,想起也失禮。他一直找我,更說要買機票到香港 (嚇)。後來致電給他媽媽解決事情,那親切的媽媽說,好喜歡我,好希望我能成為他家庭的一份子,但明白,不愛就是不愛了,會幫我安撫孩子,叫我過得快樂就好,要隨著自己的心過日子。 

這幾乎是我在地球上見過最可愛的家庭,過著像是美國嬉皮的隨性生活,開放、自由、愛動物、愛地球、環保、健康。雖然只是幾個月的貨仔,但很感謝他們讓我明白,生活不一定要刻板地「倒模」過日子)




2005年4月5日

同事朋友仔

如兔皮所說,我們的工作總會遇上很多萍水相逢的人。別人總說,真好呀,會認識很多新朋友,事實正好相反。在兩間公司共飛了一年多,可稱為朋友的同事數起來比手指還要少(同班一起training的那堆怪物不計算在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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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工作上總是相敬如賓,大家客客氣氣的合作完成一班機也就算了。有時候在機上談得多投契,下了飛機說聲『再見』也就完了。在外地有時候也會相約吃飯什麼的,但回到香港可以連繫上的其實沒幾多個。

那天某新同事告訴我,她飛了三個月但好像沒什麼好朋友,不知是否性格問題。我說,嘻嘻哈哈後結束,也總比別人工作上那些天天互相撕殺互講是非的所謂同事好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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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八天美加的第一天晚上,某同事room to room的打來問我吃了東西沒有(因為別人出外吃飯但我睡得像死了一樣),東扯西扯的開始說了很多無聊話。扯上了感情事,她跟我說今天其實好不快樂,我聽她說了很多很多,最後談了六小時!!

某人曾說在機上生病最可憐(就算普通感冒,但因氣壓也可以完全聽不到東西好無助),我說,在飛機上不快樂最可憐,如何不快樂也要裝快樂,還要笑著應付所有人。

我認為,她堅強死了,竟可以甜美的笑了差不多十小時 (四程機合共三十小時)

接著的幾天我們又是拿著電話不放,大家如數家珍的連小學的事都拿出來談。她像阿媽一樣的,告訴我日本版的衣服不代表暖,叫我要穿多一點。某天,她更煮了一個午餐肉粗麵給我吃,我吃掉她的薯片,在她的床上看她的雜誌和聽她ipod內的歌。她那刻呢? 就是在洗那隻我吃完麵的碗 (有時也認為自己有點過份)。

回港後,大清早我倆在機場吃著早餐,她不停的說捨不得我,其實我也捨不得她,只是我比較口硬。後來我們又約定了,要一起去打邊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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讀書時期,我已在社會工作,從來認為同事,就只是一起工作的人罷了。

那天友人說知道我近日不快樂,在frankfurt買了一個兔仔給我 (已沒不快樂,但兔仔還一樣要給我),又想起了我們幾人將會一起去旅行,又又想起在其他地方我會好掛住她們幾個,又又又想起剛認識的這個大眼妹(噢她剛剛打給我),又又又又想起今天竟在這裡撞上auckland的J (世界真細小但某人功不可沒)

(不知如何結尾才好總之我感到這樣很好哈)


( 八年後的大嬸碎碎念:

飛了已近年十個年頭,不計同班同學仔,算是「朋友」的空少空姐,仍是十隻手指數得晒。其實這行的人,大都愛玩沒野心又簡單。但朋友,走精英制就好,重質不重量的我,真的沒太多興趣再交新的朋友了。

文中的這個大眼妹,也多年沒見了,好像已不在飛了吧。最後一次見,她和同居男友分手,從東涌某屋苑搬到另一屋苑。猶記得那天幫她搬屋,二人推著架車仔,螞蟻搬家搬了一整天。

只是萍水相逢,但願你現在安好啊。

2005年4月3日

美加八天

我們的工作時間表,有一種叫"Stand-By"的東西,就是在特定的時間內安坐家中等電話。有人生病扮病等等(總之就是請假),你就去飛那人的班。

這世界沒人喜歡stand-by,百無聊賴的一直在等,可能整日在家發芽,也可能投胎一樣的拉著行李跑回公司,永遠不知道該執拾什麼(即日來回跟八天歐洲是兩回事)、到哪裡去、何時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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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stand-by被抓去飛,從香港到安克雷奇留一天再飛到多倫多。

多倫多stand-by五小時(可能要飛到New York),不用飛New York的話,多留兩天再回安克雷奇留一天,再返回香港。一共八天的美加精華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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抵達安克雷奇機場,看到那十呎高的大白熊(當然是假)和"Welcome To Alaska"後,才知道自己在阿拉斯卡(我只知道安克雷奇在美國)。

小時候做過一個有關愛斯基摩人的報告,只記得他們愛捉魚、住冰屋和住在阿拉斯卡 (小時候以為拉斯維加斯、阿拉斯卡和斯里蘭卡是好朋友國家)。

走出機場感受著那 -5度的天氣,我想死了我不是愛斯基摩人呀 (同事說她上一次來是 -27度........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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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次來的時,沒什麼大感覺(除了超凍),五天後再來的時候(就是經多倫多再返回這裡),才發現阿拉斯卡其實超超亮!!!

第二次下飛機時剛下了一場雪(又再凍了一點),凌晨兩時多走出機場,發現四周都是白色白色白色。車變了白色,屋又變了白色,總之什麼都是白色。

早上起來看著那白色的地方,超感動。房間對著一個好像公園的地方,一大片平地上有些一點點好像方糖的東西,捱著冷跑下去看那方糖是什麼太美了,方才發現它們是墳墓(噢但近看更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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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多倫多沒什麼好玩,但也好快樂。

stand-by那天在房間邊等邊狂吃零食邊看書,五小時等完了不用飛New York,全體機組跑到唐人街飲茶再四周逛。超開心的買了一盒狂大的士多啤梨(只是HKD 20)。第二天吃了超好雞卷+薯條,又吃了很多提子橙柑餅薯片甜品pizza....整天在Book Store看看看(當然又買了一大堆書),又跑到一條賣唱片的街(什麼都有呢二手的新的rock的classic的blues的pop的什麼都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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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香港又是五天假期。

昨天跟我弟在double rainbow吃著cake時,他問我在outport會做什麼。告訴他這八天做了什麼,他說好像不錯呢我的工作。

對呢,真的不錯。其實沒什麼很精彩的節目,但這八天後,好像更快樂了。

有時真的好討厭stand-by,但有時又想,其實也不錯。做了一班原來不屬於自己的機,拿了一堆原本是別人的錢 (這最快樂),又到了原來沒預計到的地方玩和吃東西。

真的很好呢。

(八年後的大嬸碎碎念:

著名的八天ANC/YYZ航班,公司在幾年前買了新飛機可以直飛多倫多後,這個航班已經沒了 (從前在ANC停留的原因,是因為飛機不夠油飛那麼遠,而且要換機組人員)。雖說,現在叫我飛這麼長的班,離開香港整整八年,不停地在時區遊走,會死。但說真的,真的好懷念好懷念這個冰天雪地又人傑地靈的地方。看到極光、長腳蟹,全都是這個航班。真的好懷念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