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7年9月8日

夢囈 (二)

沒任何特別意義或比喻的,只想記下這個夢。
你們就當是聽宰相的女兒說故事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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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次遇上他,我的身份是國王的侍從。
我們一行六十多人走進深山,只為捉拿矮怪物回去給國王觀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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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是帶頭衝鋒陷陣的勇士,只是唯唯諾諾的一直跟著大隊,跟著大隊去找尋那個我根本不知道它長什麼模樣的矮怪物。大伙兒把矮怪物形容為一種長得又醜又矮的生物,有見過沒見過的都繪聲繪影地訴說著那種詭異的畸形。我聽著每個陳述,腦袋仍是聯像不到怪異的像孩童的矮人該是如何的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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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至有一天在森林,走在前方的人興奮地叫喊:「抓到了!抓到了」
我跟在大隊一直跑一直跑,好想趕快看看它是何許的模樣。
奮力跑到大前方,它已被關在一個大籠子內,籠外蓋著一塊紅色的布,我什麼也看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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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隊開始趕路返回皇宮,大家也好高興好高興啊,不停說國王這次一定會重重的打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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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個滿佈星星的晚上。
我半夜偷偷的爬起來,跨過熟睡的同伴走到那個大籠子的正前方,屏息靜氣的望著那塊耀眼的紅布,最後忍不住伸出手去牽起那左邊的小角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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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初看到的是一雙腿,胖胖短短的腳掌。
舉目往上,有一個很大的頭顱啊。他在睡,我一直看一直看,環境太黑籠子太大太高我沒看清楚。
突然地,睜開眼睛。
嚇了一跳的我立刻向後一直跑一直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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躺回同伴當中睡覺,睡不著了整個腦海都是那雙深邃的眸。
我沒看過更悲涼更寂寞的眼睛,什麼怪物呢怪物不會有這種眼神的。他根本就是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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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了一整夜,天差不多亮,我走回那個大籠,遞給他一把小刀,再在籠外放下半隻我們吃剩的燒雞,再躺回同伴當中再次入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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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大伙兒的吵嚷聲中醒來,大家叫叫喊喊的說「不好了!! 怪物偷走了!!」
我坐著沒說話,我知道,沒有人會懷疑向來平庸膽小又安靜的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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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來如何嗎,忘了。
好像是回到皇宮,大家一起受了點皮肉之苦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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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幾天在看一本關於埃及的書,古埃及第六王朝的壁畫中,曾刻上了國王Pepi II Neferkare在位時,聽到某侍從抓捕到侏儒而要吵著要看的事跡。
看著這裡我忍不住掉眼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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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醒來後一直也知道,夢中的那個所謂矮怪物,其實就是我們所說的侏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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