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孩童時期是個藥煲,肚痛感冒發燒嘔吐腸胃炎只是小兒科類的碎料。
第一次大病已搞出個腎臟發炎,咩事幹好人好姐幾歲人仔個腎會發炎呢? 只記得一年多毫無間斷地打針吃藥,吃飯時更要預備一碗額外的熱開水,所有食物全要跳進去浸至沒味沒油才可撈上來吃,簡直,是世紀大慘劇。
那時在診所見到其他病人要每星期定期洗腎,洗完走出來的樣子全是奄奄一息。某些病人更要購買洗腎機在家天天洗,我開始感激家中只需購買洗衣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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玩完腎炎沒多久,哇血液又出現問題囉大佬。
初步診斷是白血球過多、紅血球過少,醫生說還好骨髓未受感染,不然會變成白血病又或是更嚴重的血癌。那時張學友有首唱到街知巷聞的金曲《遙遠的她》,歌詞有句是「但這天收到她爸爸的一封信 信裡面說血癌已帶走她 」。那時我最擔心的是:我爸爸可以寫信給誰呢 ? ? 只是個小學生的我根本沒男朋友喎好淒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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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醫了一整個年頭,福大命大地所有血球數量終於回復平衡。
嗯......然後呢...這個利害了....
天天流鼻血
最初只是數分鐘已能止血的間中流鼻血,老師以為是小學生玩得瘋狂撞來撞去而已,又或是老人家說你有熱氣的那種鼻血。後來發展到上課流、坐車流、去洗手間流、走路流,更是激流十多分鐘用光一整包tempo都仍未止血的那種山洪暴發。
經醫生診斷為:鼻之血管爆裂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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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平第一次進醫院做手術,心情興奮感覺像去宿營。
同班同學問我在哪裡做手術時,我更極度驕傲地答:法國 ! (ok........其實.....是法國醫院....)
醫生在手術前告訴我整個過程會像睡覺一樣,一覺醒來後手術已完成而且完全不痛,爸媽更說我一開眼就會在床前見到他們。仍記得麻醉師邊打針邊說故事哄我,只聽了「從前有三隻小白兔住在森林....」就已全沒知覺,但手術過程像醫生所說的只像睡一覺嗎?
頂。我在手術過程中無啦啦醒了囉!!!!!!
仍記得當時感到鼻裡有刺痛的感覺,以為手術已做完了立刻張開眼睛。見到的並不是爸爸媽媽而是一大堆醫護人員在做手術 ! ! ! !
大光燈照著我的臉、每人手執儀器、戴著口罩,嚇得半死地嚎啕大哭瘋狂掙扎。要知道我在做鼻的手術啊,一哭鼻水眼水一併湧出,流出來的除了是水還有更多更多的血。被按著安撫躺下但鼻水鼻血又開始流到喉嚨,口中就是一直湧出一堆血和口水。
醫生護士捉著我如何安撫也無補於事,當務之急就是即時再把我麻醉。無奈我又像頭瘋狗仔一樣狂推人踢人咬人,最後如何我都忘了。只知道後來被注射鎮定劑 ( ! )又再麻醉,手術才得以繼續進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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麻醉師後來向家人解釋,由於我只是個小童,故他把麻醉藥的成份調較得比較輕微。
但不知是我天生異稟還是從前服藥太多身體起了抗藥性的關係,才會無緣無故地中途起床。麻醉師在第二針時就一不做二不休地加強成份,結果在手術完成後:
我又沒法醒過來 (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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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至現在,左邊鼻孔的邊緣仍有個小小的、約1mm的凹位,就是當年做手術時瘋狂掙扎,被某個高熱手術儀器弄傷的記念疤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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