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1年11月5日
電影🎬 劇評:《Ron’s Gone Wrong 失靈腦朋友》
2021年10月13日
我上星期五是全世界最聰明的人
2021年6月1日
【 你......有想尋找什麼嗎? 】
兩位小學同學準備移民,大伙兒約了老師飲茶farewell。
我們這班舊同學十年前在臉書重新聯繫,開了個group私下吹水和相約小聚。每次小聚的話題總落在一位當年特別頑皮的男同學陳繼恆身上,這個同學強勁得連執教幾十年的老師也印象深刻。那天班主任亦特地問:你們沒人知道陳繼恆的近況嗎?(搖頭)大家也好奇如此特別的孩子長大後會成為怎樣的成年人。
飯聚後心血來潮重返小時候住的地方拍照留念,普通一張公園石椅、街市門口也影餐飽。聊起八十年代街市還有活雞售賣的年代,阿媽買雞後會拿到一個木刻的號碼雞牌,不同街市雞販的木雞牌也有一點點的分別。當日回家曾搜尋「雞牌」照片,但google只給我一堆「雞排」。究竟,現在哪可找到木雞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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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繼恆和木雞牌 (把舊同學和雞牌擺在一起著實不該),都是關於尋找的故事。並非什麼要登報尋找的大事,但間中就是浮在腦內好奇「究竟點呢」。
有「究竟點呢」的尋找念頭,原來並非只得我。上兩星期和丫重返西環遊走兒時居所,想起當年西環車仔檔的糖水和腸粉。和從事藝術工作的友人聊起「尋找從前的無聊事」,關於西環宵夜糖水,她提及一個「線上線下雙軌自主網絡劇場藝術活動」,叫《尋親啓事 : 探訪由此路進》。
聽完也不明是什麼right? 好簡單,就是那些年我們未有facebook/ig的56k網上世界裡,你要找陌生人聊天或分享資訊或問問題的簡陋forum 。我曾玩的討論區更是原始到爆點的newsgroup (有人玩過嗎)和台灣「台大椰林風情」( 這名究竟想點.....)。
我講的那些年是八九十後的那些年(如你是千禧bb不好意思,你錯過了一個落後但有趣的網絡世界),大家會有個隨機的90087 id帳號、會改網名 (本人曾經叫「雞蛋六隻」或「糖呢就兩茶匙」)。隔了個mon,大家比現實生活更暢所欲言。無聊搞笑話題?大量;認真討論哲學神秘力量愛情?又有。
《尋親啓事:探訪由此路進》是在舊式forum上玩角色扮演「尋親」,有人認真在搵舊朋友,有人尋找兒時沒能去他生日會的舊同學想講返聲生日快樂,有人扮成一隻貓一直在喵喵喵 (又有人回應牠一起喵喵喵喵),有人在找幾十年前的西環紅豆沙,有人在創作力和幻想會嚇你一跳 (即是我不太明想找什麼)。
如你有興趣回應主題,對方又有興趣和你配對,大家可私信版主Monica。她會幫你們開一個私密聊天室吹水,據說中間更會有「特定神秘任務」。
我暫時未玩到私密聊天室和「特定神秘任務」這一步,只回應過主題、去其他主題留言食花生和私信版主Monica (她覆短信好快的,thanks thanks thanks thanks Monica~~~)。
這網站的唯一問題是普通回應留言收不到通知、Monica回信給我也收不到通知,很56k地你要再click入條thread看。
成功配對和開啟聊天室的「親人」,在雙方同意下可成功解鎖「線上走到線下」神奇功能,在6月12-20日香港藝術節在大館內的活動可進入特別設計的神秘會面室裡玩線下相遇。
神秘會面室如何玩呢?完全不知道,因我連成功配對的一步都未玩到嗚嗚。現招募和我一樣無聊又有創意 (自己說)的人一起玩《尋親啓事―探訪由此路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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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尋回什麼?去貼個公告吧。
另,陳繼恆本人和雞牌收藏家歡迎與本人聯絡。
馬上試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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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港藝術節@大館」為第49屆香港藝術節節目之一
「香港藝術節@大館」承蒙香港賽馬會慈善信託基金獨家贊助
#香港藝術節在大館 #遠在咫尺 #HKartsFestivalatTaiKwun #Separatetogether #hkaf #49hkaf #香港藝術節 #HKArtsFestival #49香港藝術節 #線上角色 #線下相遇 #角色放題 #我要登尋親啓事 #孫曉星
那天舊地重遊,這家近四十年歷史的藥房正在收拾東西準備搬遷。隔著鐵閘偷偷拍了這照片,你看那些爛爛的藥櫃呀 ))少女時代媽媽叫我去藥房買衛生巾,尷尬地在門口站半日。
「我想搵老闆娘」今日唔返喎。「我.......想.....搵.......都係無事啦」。嗚。
2021年5月17日
食物敏感測試
2021年2月28日
書虫分享:《你好,我是接體員》《比句點更悲傷》
對於喪禮的第一次記憶,是14歲時祖父過世,我們到大陸奔喪。
小時候和祖父同住過短短的歲月,年紀小小已明白作為第三名孫女的本人對他來說是條雞肋似的存在。直至某年初小暑假在內地有位面相師傅說我命好又旺身邊的人,他對我才好像和顏悅色了一點點。
那次,只記得爸爸很傷心、喪禮在半露天的環境、有隻雞在外面開心走來走去不知自己的喪禮也快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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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次,二十多歲,外婆走了。
八十多歲的她兒孫滿堂也算是笑喪。小時候我是她帶大的,因此非常的難過。那段時期也是我人生過得最難的日子 (一定要是.....),父母婚姻、家裡經濟、自己身體、感情事,所有問題約好似的結伴前來。
在「大酒店」內表妹問我摺不摺「金銀衣紙」,我不信死後的人會收到,但坐著沒事做,唯有一直摺一直摺。後來發現,那摺紙的動作、衣紙粗糙的質感、火光把紙燒成灰的過程很療癒,你不用說話不用交代什麼,就拚命把動作重複又重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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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次,九年前,另一位親戚(長輩)走了。這事是我們一生的痛。
抗癌一段日子,好轉了,後來還是離開了。
儀式那天,由於我們家認識「負責人」,不知那位「欠揍的仆街」問家屬是否希望「送到最後最後最後一程」,家人說好。儀式完結,家人按下那個沒人想按的按鈕,棺木退到後面,一行幾十人離開。那一刻我有納悶為何不是從進來的大門離開要去那旁邊的小門,但還是跟著走進去。
一進去,看到一塊大玻璃窗,窗後隔著約兩米距離,是個高溫的爐。我別過頭說我不想看我想走,但房間太小,人太多。親戚的家人情緒崩潰拍打玻璃 (怎可能不崩潰......),我很喜歡的一個她嚎哭說了聲「唔好燒我媽咪呀」直接昏倒。後續的事,我斷片的忘掉了,想不起那天我們如何走下山 (昏倒的她用直昇機送院)。
很多年每次發惡夢,再次走進這藍色的房間,很熱很焗,沒有離開的門。轉頭一望那塊大玻璃,然後嚇醒。
直至某次坐過海巴士,突然想起曾和這長輩坐過一次,從旺角到西環。那夜路面有點小意外塞車,坐我身旁的她問起我生活近況、飛行生活,她又聊起三個兒女的事。她是那種和藹謙虛的長輩,但談起孩子時,臉上整個驕傲,閃閃發光的幸福。
我在那刻告訴自己,以後想起她的畫面,要停在這閃閃發光的模樣,還有很多從前的溫婉,例如小時候在她家有架開著蓋轉動的洗衣機,我總愛伸手進去玩水,她發現後總是輕輕的笑。
後來我就沒再夢見過那房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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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書的作者大師兄是台灣的「接體員」,大概是類似香港食環署的屍體處理隊。兩地的做法可能有點不一樣,作者除了是屍體處理隊,也有在殯葬業工作,因此見盡人生百態、家家有本難唸的經。
他的文章是在PPT (論壇)發佈再被邀出書,所以並非文學類型分享,每篇像刷臉書的輕鬆(?)文章,一點都不會感到恐怖,但笑中有淚,每個小故事也能令你反思關於生命的一點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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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剛的星期五,家中有人離開了 (謝謝關心)。
算是做了整整一星期的心理建設,但還是會難過,會不捨。
這兩天總是暗暗反思,自己有做得夠好嗎? 這幾年女兒出生後很忙,好像已很少像從前一樣跟她聊聊天談談她年輕時的事。我在她心中究竟是個怎樣的媳婦? 有沒有什麼地方從前可做更好?
想不出什麼結論,只能說很感謝她生出和教出一個很好的孩子轉手送我 (嗯)。
也再次老生常談地提醒大家,好好珍惜身邊的人,活在當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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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好我是接體員
#比句點更悲傷
2020年12月21日
書虫分享:《文青這種生物,自古就有》
2020年8月10日
我鏟屎我驕傲
今天和友聊起鏟屎 (她說貓,我說人),我說我已寫過這事了她說肯定沒有。我再寫一次大家告訴我究竟有沒有寫過?
(在吃東西先跳過這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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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頭飛了班印度班,剛完成餐飲服務老總擺駕回宮 (商務艙)不夠數分鐘致電我們。空少甲接聽,OKOK兩聲收線。
「報告阿姐,老總說洗手間有點不清潔我現在去看一下。」乖,謝謝。
三十秒後,個樣灰__晒的他回來。「姐,廁所門口有督屎,我回來拿手套......」
廁所門口有屎 ? ? ?
跟他一起去看。果真有一督屎啊,還超大超大,不說會以為是牛屎,而且還半爛。
屎不在馬桶裡在廁所門口是怎樣 ? ! ? ! ? ! ? ! (馬景濤衝入大雨亂叫mode。如你太年青不知誰是馬景濤沒關係,我等一下在留言貼圖)
回廚房拿手套和清潔用品。這好孩子猛說「姐沒關係,我來就好,剛才我接電話,老總叫我清潔。」
作為一枚老鳥,姐有責任跟大家補腦一下航空知識。如在飛機上發現乘客暈倒,作為「第一發現者」要做主要急救者;就算是最資淺,人工呼吸心外壓等等都是先發現先做,別去叫阿姐代替。
這和急救有關嗎? 沒有。這是一督屎。而且第一發現者是老總 (螢光筆劃重點),但她跑掉了。
我們戴起手套,發現除了大屎,旁邊還有如繁星的點點滴滴小屎。用糖果屋兄妹(我們是姐弟)找出路的辦法沿路尋找,We got it,就是通往旁邊的洗手間。但洗手間內有人。
首先找本雜誌,像轉移蛋糕一樣把面層的屎鏟起。一鏟,原主腸胃不好的關係,散開,頂。
打開一包「神奇凝固粉」,像撒糖霜一樣平均倒在爛屎面。如你是菜鳥空姐空少,我告訴你關鍵是:耐心。
靜候片刻,粉末會把水狀東西結成像泥膠似的粒狀。我腦內想起這就是現代小孩很流行的STEM實驗了,好像見過小丫弄過類似的鬼口水玩具。OK.....專心。
爛屎結成較硬的粒狀還是屎。爛屎,是臭的。
空姐乙走來問「姐,不如換我來吧....」。人家菜鳥只是禮貌上問問,你別當真。我說不用換來換去,你去拿咖啡粉,因真的好臭,我戴兩個口罩也沒用。
打開幾包咖啡粉撒在表面,拿個小掃,咖啡跟屎粒混在一起。我倆蹲在地上像搞種植的農家孩子,他打開膠袋我鏟泥進去。
此時,老婆婆從洗手間出來,赤腳的她差點踩在那些泥土上 (那是屎呀頂,只是安撫自己是泥土日子會好過點)。
她緩緩返回座位。我打開洗手間一望,牆身、馬桶邊、廁紙架、洗手盤邊都有一點點的屎跡,但不嚴重 (相比門口的原件糞便),馬桶內超多沖不走的爛屎。
以爺爺的名義發誓:我好像找到宿主了。但,穿著傳統印度服(長裙)的她,裙上完全沒有屎痕啊,手上也沒有拿著任何換洗衣物。
別找原主。專心 ! 專心 !
抹完地 (終於),我倆噴了半支消毒液,地毯都濕透,拿條毛毯蓋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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進去洗手間,抹? 不抹? 想想等一下抵達還是清潔工人抹,餐飲已完成不用做第二餐接觸食物,幫忙清一點總好過不理。拿著消毒紙巾抹,掉光光所有廁紙抹手紙怕會沾到屎;空少甲一直說「阿姐我來啦」,又交換他抹。
他抹完後,我想了一陣子,才感到「大家一起抹廁所」是極低能行為 (sorry呀同事,雖則我連他的名都忘了,但到今天還是感到抱歉 )。始終不肯定抹得是否清潔,地勤清潔人員有較專業的消毒工具。當不肯定是否清潔,還給客人用嗎? 又不是不夠廁所。最後,鎖上廁所,貼上out of servic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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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到老婆婆身邊,發現她有一點點的臭(輕微)。問她是否不舒服,聽不明的她只是「印度式搖頭」。我問你行李有衣服嗎,要不要幫你拿衣服換,又「印度式搖頭」。每三十分鐘去看看她,望來望去,身上又沒有任何屎痕。
她究竟如何在大眾眼光下蹲在洗手間門口排便而沒弄到衣裙呢 ? 是長期訓練還是怎樣? 世紀之謎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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返回廚房,同事說,姐辛苦了我們留了咖哩飯給你,還是你想吃.....
未來幾小時我都不想吃飯,謝謝
( 嗯,好久沒飛,想吃印度酒店的Butter chicken啊.....)